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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證(一)「武裝間諜的告白」



金新朝



1968年1月21日,北朝鮮民族保衛城偵查局所屬124軍部隊31名武裝游擊隊員預備襲擊南韓總統府「青瓦台」。1月18日凌晨,受過游擊隊特種訓練的31名隊員突破了休戰線的軍事分界線,於20日晚順利地到達首爾,但是在青瓦台附近被南韓警察兵力發現,兩方發生了武裝衝突,當時,游擊隊員大部分被槍殺,也有逃跑的,到31日的最後結果是,28名游擊隊員死於衝突中,還有2名逃回北朝鮮,1名被捕。

事件發生後,南韓政府決定為了防備北朝鮮的突襲創立預備軍。在「1·21」事件中唯一生捕的北朝鮮游擊隊員就是金新朝,他後來在1981年遇見金箕東牧師,認識了上帝並開始了信仰生活,1997年成為首爾聖樂教會的一位副牧師。



世人之所以不認識上帝,原因就在於不認識屬靈存在。也有很多人嘴上說認識上帝,卻不知道自己是有靈魂的存在,簡直是自欺欺人。我也曾是一個不認識上帝的人。共產主義思想以唯物論為基礎,提倡徹底的無神論。我從小在共產主義教育環境中成長,自然成了徹底的無神論者,當然對於屬靈的存在想都沒想過。

我在北朝鮮受過特種訓練,對於屬靈存在的恐懼感,早就沒有了。為了成為武裝間諜,應該通過各種各樣難以忍受的訓練,其中也有在山中藏身的訓練,就是把自己藏在墳墓裡。先把墳墓挖開,把屍體挪到別的地方重新埋葬,然後進入已經挖空的墳墓裡躺著。這不但要預備我藏身的地方,也要整理好周圍的環境和入口。

這恐怖的訓練總是在半夜進行。第一次參加訓練時我嚇得魂不附體,但幸好有幾個人成組行動,重大的責任感讓我足以克服恐懼。那屍體的臭味似乎讓我的鼻子都腐敗,沉重的屍體好像現在也在我的肩上。不過反覆的訓練慢慢讓我變得麻木。

有一天,又是藏身訓練,不過跟平時不一樣的是,這次我一個人單獨行動。半夜風雨交加,我開始瘋狂地挖掘墳墓,汗珠跟雨水混和著不停地流。新墳墓土質還不堅固,土一直塌下來,挖著挖著,我的手抓到了屍體的腳,那冷冰冰的感覺讓我毛骨悚然,我不由自主地往後撲倒了。

不過我馬上鼓勵自己:「沒關係,這屍體只不過是個肉塊兒,是個東西罷了。」接著,我更瘋狂地挖進去,把屍體拉出來,扛在肩膀上,背著走了100多米把它重新埋葬了,那時感覺到自己彷彿是一個怪物。我回到原處挖好的空墳墓。這時,有一陣女人的哭聲傳來:「嘔嘔嘔……」,我嚇得失魂落魄,又聽到女人哭喊到:「把我的屍體拿來……」我頓時昏過去了。

醒過來時,訓練指導員同志向我喊道:「同志,你的黨性不夠強!剛才的聲音是錄音的,哪有鬼呀!」

經過這樣的訓練,我就更是堅決否認屬靈的存在。

襲擊青瓦台事件之後,我雖然保住了性命,並且在南韓娶妻生子,過上普通老百姓的生活,但金日成又把我定為暗殺的對象,使我常常感到不安。我往往試圖用世上的方法來解脫,但每次剩下的只有空虛。孩子們在學校被同學們戲稱為共匪的子女,心靈受到嚴重的創傷;雪上加霜,妻子又被診斷為胃癌。在這樣絕望的環境下,我只有自暴自棄,過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日子。

有一天,患有胃癌的妻子在周圍鄰居們的帶領下去了教會,並且不知怎麼搞的,病好了。沒有花一分醫藥費就治好了要命的病,不管怎麼樣,我總算鬆了一口氣。生活好像出現了一線希望。但頑固的我還是不承認上帝,反而毆打每天纏著讓我一起去教會的妻子。其實,每當妻子讓我去教會的時候,我心裡就會產生兩種想法。一種是,「我的所有痛苦可能只有上帝才能解決」的渺茫的想法,另外一種則是,「什麼上帝不上帝」的譏誚的想法。

有一年,在妻子生日的那天,我還是照舊喝得爛醉如泥,半夜才回家。第二天酒醒之後才對於自己連一雙襪子都沒有送給妻子而感到歉意,那天正好是主日,所以為了給她一份免費的禮物,我第一次陪她去了教會。之後也一直被她領到教會。儘管如此,我還是照樣與煙酒打交道,總是尋思著找什麼理由不去做禮拜,換句話說,就是個掛名信徒而已。

儘管如此,妻子更加努力地做好家庭主婦的角色;精神上受到嚴重壓抑的孩子們的成績也開始好轉;我自己一直努力想找碴兒,心卻越來越軟下來。剛被帶到教會的時候,眼睛繃得緊緊的,但慢慢地在教會裡也有了笑容。不過那時仍舊是馬馬虎虎地過信仰生活。

後來有一天,牧師給我打來電話,說現在在附近的鎮上引導奮興會,叫我也去參加。我心裡雖然煩躁,一百個不樂意,但還是去了。那天奮興會結束時,牧師為我按手,並讓我開口禱告。當我要開口禱告時,沒想到從口中出來了方言,並且開始不由自主地哭了起來。

接著,牧師為我趕鬼:「污鬼啊,我奉耶穌的名命令你,快出來吧!」我突然覺得有一陣子暈,牧師告訴我有兩個中槍的身著什麼衣服,長著什麼樣子的軍人鬼從我裡面出去了。聽完牧師的話,我驚愕地兩腿發顫。因為那兩個傢伙正是在襲擊青瓦台失敗後與我一起逃跑的傢伙,是我手下的軍官。我一直覺得他們都死了,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,很是丟人,所以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,沒有告訴任何人。原來這兩個傢伙就是以牧師所描述的樣子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。只要在夢中出現他們,第二天肯定就是倒霉的一天。他們竟然是鬼?這竟然是事實?我如果不信上帝死了,不也就跟他們一樣成為鬼了嗎?想到這裡,兩腿禁不住地顫抖。

我終於認清了折磨我和我家庭的仇敵,並且得著了能夠戰勝仇敵的權柄與能力。從那以後,我的生活完全轉向了上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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